第一次搭乘臥舖火車,就在蒙古國,烏蘭巴托往賽音山達。不論去程或回程,我都處於捨不得闔上眼休息而錯過蒙國景致的狀態,即使飛縱而過的窗外風光常常千篇一律地重覆著,我還是想要把她全都放進記憶裡,甚至DV也想全都錄不知從何竄近緊閉車廂內風沙會告訴你已經越來越靠近目的地,很難想像不一會兒光線射進車廂時看見的微塵像煙霧一樣瀰漫著,桌上、床舖、頭髮早已佈滿風沙。

月亮高掛的午夜抵達賽音山達,看著月台上熙來攘往的乘客,讓我想起去年在馬賽的月夜下奔跑轉乘火車的驚險,突然莫名地想念起法國之旅。之後搭上蘇聯麵包車馳騁在沒有路標、路燈的無邊無際黑夜裡,我們完全看不到方向、司機卻能安全地將我們送達過夜的渡假村!

隔夜下起了雨,導遊說是我們為一整年沒有下過一場雨的東戈壁帶來了豐沛的雨水。雖然讓我們的拍攝內容沒能添上飽和的色彩,但你若知道那我們原本要拍的牧民家的駱駝離家出走去找水喝而遷移,又看到最後拍到的駱駝的駝峰歪倒垂塌、一點也不像資料照片那樣豐飽挺立,會不會情願讓天降甘霖、豐富這一片沙漠的生機?

行程中,同事問我:「沙漠給我什麼感覺?」那一個剎那我能想到的答案只是〝口渴〞,還有看過電影〔可可西里〕的沙漠,導演處理的手法是用一鏡交代流沙將人活活吞噬,所以我也覺得沙漠很〝危險〞。但是,在回程的火車上,突然覺得沙漠很寂寞一大片一大片寬廣無邊的沙漠,很遙遠很遙遠的距離才有一戶住民,火車奔馳而過不知幾百里也不見人煙,是不是會讓人有寂寞的感覺呢?

**好像都沒有提到此行的最重要拍攝目的:恐龍化石。ㄟ~就是不如預期的令人驚嘆,就不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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